首先;感谢全知人教我数学与精确计算,并指出我的摄影史的年代起点错误!他的摄影起点是1840年,而目前人们知道最早的一张照片,却是1826年尼埃普尔的《格拉斯窗外的境观》,所以我也纳闷……,谁听谁、谁怕谁、谁是谁、谁谁谁?
幸好,你我都象大多数百姓一样,常生活在一边是真实的三餐,另一边却是虚无的精神状态之中。也常常在一次次的刺激下,感觉精神已经麻木;在感动时却发现表达的匮乏,在物质数字越来越精确时,却发现的情感越来越模糊。摄影是我的精神所在,是吾所爱,所以你又何必精确与认真呢?
再次恳切老师提宝贵意见!有道理时俺会动一动、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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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方法 我认为《中国摄影通史》有三义:一是,影像本身的客观存在;二是,通过影像整理出来的影像文化的演变史;三是,运用研究结果分析预示影像文化的存在与未来。
前面谈过,新闻与历史的最大区别在于新闻的是以一种“当下”的状态而存在,而历史却是一种已消亡、不复存在的文化现象。历史的责任就是以一种文化的态度,梳理影像文化的渊源和发展的脉络。作为编撰历史者,也只能凭旧现象通过合理的想象、观察、梳理出影像文化的发展倾向而著作之。历史不仅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以古今通今的希望,其扩展范围甚至可达未来。对《中国摄影史》的编撰,目前最缺乏的不是研究者、著作者,而是研究资料和影像保存方面的材料严重匮乏。
现在,随便哪个城市要拿出一套50年前完整的城市记录,并不是容易的事,咱们就更不要说有“人文记录”这方面的东西了。导致这种现象的存在,这本身也有摄影方面的某些特性所决定的。大家知道,摄影术传入中国更多的是以一种贵族的玩物,而不是一种文化记录的姿态进入的。影像资料匮乏、零散和分布不均成了编写《中国摄影史》的难点。而在当代,摄影却以一种大众文化的新传媒技术形式,揭开了人类视觉文化历史的新纪元,它直接塑造了一种完全自由的文化形式,它克服了百多年来陈旧的;所谓的独创与公式化的表达方式。当代影像文化正以前所未有的爆炸性发展,呈现在我们面前。所以,在编撰摄影史前,如何整理收集影像资料就显得尤为重要。作为影像资料的研究者,只有在资料尽可能详尽的条件之下,才有可能还原历史的前后关系,即事件的前后、左右、上下、起始诸关系。也只有以客观史实为根据,才能得以推古知今,古为今用,预测将来,此谓:文化的进化。
作为摄影史的编撰者,研究历史的目的并不是罗列现象,拾遗补漏。而是在于研究影像文化的发展,变化规律,并得以发现真理,运用真理阐释影像历史的起源、行进的目的与终极价值的意义。作为研究已消失、已作古的文化现象,获取确凿的绝对真实的影像是件艰难的事实,因为任何影像都是通过一定的“视觉方式”进行处理的最终结果,“视觉方式”又和作者的主观选择有着密切的联系,没有绝对真实的影像,从而也没有绝对真实的客观历史。从而,历史研究并非陈述过去,罗列现象,而是通过历史研究今世也。所以,作为历史研究者,罗列尽可能详尽的影像资料,通过历史经验,可以推论、可以达理、可以预知未来发展及现象。
作为资料的收集和整理,民间自发的有《永远的四月》,还有各大媒体以及杂志编辑部都在做这些事,甚至由鲍昆编辑出版的《摄影中国》,也详尽的为我们罗列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有影响的摄影作品、摄影现象以及主要人物。但从我们的摄影史研究的整体来看,大多数史料研究者缺少史学上的整体贯穿及前因后果的人文分析,其更缺少收集整理出与影像相应、相关的文字记录,使影像仅仅成为某种陈迹而少有理会者、解释者、历史研究者参与其中;更缺少相应的文字考证;文字评论也显得力度不足。摄影与影像的发明与存在“不仅损了人的记忆力,也减少口碑的功效,其独特的视觉方式,更使有些伪造者的作品流传于后世、害了历史……”(浮田和民语)。从而,以文字阐释时代背景、思维方式、价值取向——在其影像中的地位及作用实在是不可或缺,此乃得以判断起影像存在的意义。文字者可以一人、可以多人、可为当时、也可为后世、可为教诲、也可为利益、可为娱乐、也可为沉重,“观察方式”的不同如同“视觉方式”不同一样,都有存在的理由。
所以,收集影像的方式与收集文字的记录同等重要,文字者可以是原记录,也可以是传承记录。而作为摄影史的记录者,虽现时是种传承的记录,但也应尽可能地与原记录者保持着某种形式的接轨。理出个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来。这是今人阐释、评论之基础。前面说过,影像的本质就是一种“视觉语言”,一种“视觉方式”,而历史多由不同意识形态,价值取向所构成的,其与时代相互作用生成了不同的视觉思维方式与语言,所以单纯的以影像罗列作为影像史实在无法判断前人意志及其价值取向。所以,当今很多中学生把“闹文革”、“忆苦艰”的照片当成了当代的后现代摄影作品进行解读。假如,单纯地把它作为众多解读方式中的一种,我并不反对。但作为对历史影像的理解,却是出现了严重的误读。所以,文学评论与意识形态,价值取向之间的关系存在于影像之中,也存在于影像之外,但摄影史对此阐释至关重要。 我在阅读人文史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摄影发明之前,关于“摄影形式”的“视觉方式”思维,我们的前辈走得比我们想想的远多了,如摄影术发明前的柏拉图,在他的“视觉中心主义”中,就阐释镜子有着比艺术家更佳的模仿能力,而人的模仿仅仅是以超验的理性为对象;1816年尼瑟福·尼埃普瑟就曾经预言,人造视网膜(照相机)将“独立于我们的感觉”,发展出另外的一种话语(单眼、静止、稳定、可控、零乱)。这种人造的视网膜,似乎反映了人们渴望把零乱的世界以人的可控方式;固定化、理性化的保留下来。人造视网膜的视觉观念就是保存某种记录的真实。可见,哲学上的视觉观念形成要早于摄影,而当摄影成为一种视觉观念的时候,摄影的历史就成了摄影观念的历史。所以,作为摄影史的编撰者,影像资料的整理收集固然重要;但不要沉溺于某些具体的影像之中,特别是在当今,有些摄影已经与某些摄影特性呈现出逐渐分离,且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复杂的文化概念。摄影也许是一种艺术,但摄影史不是艺术史。它是一个涉及多种人文学科研究的广泛领域。这就要求我们,应该把摄影当成人文科学研究的一个组成部分进行研究,而不是为摄影史而研究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