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角爸爸》中李保田扮演《三岔口》中的刘利华 画册《李保田作品》里有这样一段有趣的自述,读后不禁发笑。 “1996年我参加第六届全国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会上总书记浆责民作了大会发言,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其中有反对艺术创作极端个人主义的观点,还让大家畅所欲言,充分讨论。在小组讨论的时候,我说我讲两句,我说我认为浆责民同志在艺术创作上反对极端个人主义的观点是有问题的,我说艺术创作就是要高举个人主义的大旗。个人主义不是唯利是图,不是损人利己的个人主义。创作的个人主义,就是我这一个与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的不同,而且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应该各个不同,这才叫做文艺创作的繁荣。不是个人的 ‘这一个的艺术’,一定不是好的艺术,也就不是百花齐放的艺术。我讲完了,全场掌声。……这之后,我就永远跟‘文代会’无缘了。” 李保田常以丑角现身于银屏。他的“丑角”博得观众一笑之余,还带有几分酸楚与无奈。没想到这位先生竟然分不清艺术与现实,在“全国文代会”这样高大上的场合也玩儿了一把“丑角”。这真是“丑”到了骨子里,难怪他的丑角演得好。而实际情况是:“新中国70年的文艺实践证明:文艺的繁荣、健康发展,其根本保证是坚持党的领导。” (见《人民日报》2019.9.20日《党的领导是文艺繁荣的根本》一文)。“只有在党的领导下,社会主义文艺事业才能实现大发展大繁荣,才能出现百花齐放、硕果累累的生动景象。” (见《光明日报》2015.10.27日《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文艺发展的根本保证》一文)。 李保田自画像 新中国的艺术明明是听党指挥的艺术,这个党又明明声称是“和人民群众有着天然的血脉关系”,“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你保田先生却强调“艺术就要极端的个人主义”。就此我怀疑,那会上的掌声,很可能是给你喝的倒彩,而你这次明明是“演砸了”,还不自觉,还不自省。 李保田自画像 屁股决定脑袋,老浆与老李屁股下的椅子不同,便有了不同的观点。一个要大家“服从命令听指挥”,一个要“玩儿个性耍自由”,最终是谁的屁股肥,谁的椅子横,谁就是真理,谁就说了算。 不难想见,倘若人人都像李先生这样“玩儿个性耍自由”,这个国家还不乱了套?中国还不变成了万恶的美帝? 轻说,老李这是“寻衅滋事”;重说,你是在“威胁国家安全”,是犯了“颠覆国家政权罪”。若不是人家宽宏大量,你老李即使不蹲监狱,也早该在集中营里过日子了。这还多亏了你是个汉族人。 李保田自画像 再看看你的画册里都是些啥东东。哪件作品有利于大国崛起?哪件作品体现了N个自信?哪件作品加固了防火墙?哪件作品歌颂了领袖元首?哪件作品与时俱进地支持了“摆地摊儿”?哪件作品又与时俱进地反对了“摆地摊儿”?难怪你的画册只能用国际书号。 作为一个艺术家,以寻求美为己任,但这位保田先生却缺乏寻求美的起码能力。 李保田作品《百合》 鲁大爷早就说过:“做奴隶虽然不幸,但并不可怕,因为知道挣扎,毕竟还有挣扎的希望;若是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陶醉,就是万劫不复的奴才。” 我觉得,鲁迅关于奴隶与奴才的说法,是不适于眼下的,其“寻出美来”的方略却是永恒的“中式价值”。人家都让你李保田去开会了,你为什么不能在这会中寻出美来呢?那么好的会堂,那么好的吃喝,那么高的荣誉,那么大的抬举……那么难得的美。 不但“寻不出美来”,很有些功成名就的保田同志甚至是脱不掉的苦命。你适逢太平盛世,却连会堂的这把椅子都坐不稳,难道你就是个乱世灾民的命?难道你非要过饿殍遍野、流离失所的生活? 李保田作品《看》 鲁迅还说过,中国几千年一治一乱不断循环的历史,乱,是“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治,是“暂时坐稳了奴隶的时代”。 而我们新中国的历史都已经70年了,早就摆脱了“治乱循环”。我们吃喝不愁,都是这个繁荣昌盛时代的既得利益者,我们凭什么不坐稳着点儿?凭什么还担心坐稳了就是奴隶?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但愿,这大国盛世不要好景不长。 川军于2020.7.12午后 |